大凡三十几岁的农村人,对于麻芋是不陌生的。
日暮,斜阳远映,那些覆瓦的屋顶像无言的丘山,带着岑寂的轮廓在暮色里,在楼群的霓虹里一级一级地沦陷。
在麻雀的歌声中,季节在轮回,人事在变更,庄稼在拔节,农人在收获。
可是,它从不理会人们的感受,它理直气壮地,头也不回地朝前飞奔而去。
那一声声叹息,是对生活的无奈的诠释,是对人生负重的无限感慨,抑或,是对蹉跎岁月、似水流年、抹去苦痛的超越。
莽少年破浪飞舟,海燕衔一片希冀在远山。
我要用一只鞭子将自己从魔鬼的身体上驱逐下来。
那样纯粹的洁白,白得素,白得凉。
那个少年,在夏天的夜晚,喜欢跟着父亲,睡在野外的麦场上,在大人们的谈笑中,缓缓地进入香甜的梦乡。